不会起名的咕咕子

努力练习日常感情戏的菜鸡。
专攻特摄和弹丸,+女神异闻录系列。

【快警双红/夜朝】痛觉共感

  双红  2023、1、17


  ①时间线在诺埃尔出场后掉马前。

  ②隐性的双向暗恋,魁利箭头>小圭,别扭的魁利比重很大!ooc预警!

  ③字数1w+,我已经很久没写过超万字的短篇了,抹泪。


  1、

  夜野魁利觉得朝加圭一郎是一个不可理喻的男人。


  “好痛……”夜野魁利趴在桌子上捂住自己的胳膊,“那个热血巡警又给我受伤。”


  后厨的宵町透真叹口气,“活该,谁让你偏要凑上去。”


  “哈?我是为了鲁邦收藏品才这样做的!”夜野魁利抬起头来反驳着。


  感受着身体上传来的一阵阵痛楚,夜野魁利再次趴回桌子上,希望这样的日子赶紧过去。


  和朝加圭一郎的痛觉共感,到现在这种共感已经持续了大概一周时间。


  事情起因还是一如既往的僵格拉事件,他们成功的从僵格拉的金库中盗取了鲁邦收藏品,却没想到僵格拉临死反扑,使用能力将凑的很近的夜野魁利和姗姗来迟的朝加圭一郎进行了痛觉链接,在他们愣住的时候逃之夭夭。


  于是从那天开始,鲁邦红和巡逻一号就莫名的开始感受对方的痛楚,当然,大多数都是夜野魁利被朝加圭一郎那边的疼痛折磨。


  不是没想过赶紧干掉僵格拉,但是那只僵格拉从那天开始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不管是快盗还是警察怎么找都找不到。


  “为什么一个警察会受这么多伤。”夜野魁利摁着自己完好无损的胳膊皱眉,“太夸张了吧。”


  “因为是警察吧。”早见初美花开口,“圭一郎先生感觉是一个特别负责的警察,我们一起对付僵格拉的时候他也非常拼命。”


  “真是被他连累死了。”夜野魁利猛的站起来,“不行,我受不了了。”


  “魁利?”早见初美花看着夜野魁利冲出店门口,“你要去哪里?”


  宵町透真摊手,“估计是去找那个警察了。”


  “哈?那样岂不是会暴露……”


  “太单纯了。”宵町透真说:“只要穿着快盗的装束不就行了。”


  就像是宵町透真说的那样,夜野魁利换上快盗的装束,在大半夜准备夜袭朝加圭一郎,在跳跃的时候,胳膊上传来隐隐约约的钝痛感,说实话,在这一周的时间里夜野魁利甚至怀疑自己都要习惯这种细密的疼痛了。


  那个热血巡警到底知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


  珍惜自己这种事情还需要他这个快盗教给他吗?


  不知道朝加圭一郎的家在什么地方,但只要到警察总部就可以了,那个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正常时间下班的人,手腕疼的这么厉害,怎么看都像是受伤了还大晚上加班。


  落在一条巷子口,夜野魁利扶着墙壁看向前面,恰好看到熟悉的人从大门走出来。


  ……果然。


  2、

  朝加圭一郎又受伤了,虽然在他看来只是一点皮外伤而已。


  “在伤好之前别来上班了,有特殊情况我会喊你。”希尔托普管理官严肃的宣布,并不顾朝加圭一郎的反对决定了他的假期。


  有时候朝加圭一郎会觉得他们实在是有点太夸张,在恐怖分子手中拯救居民也是他们作为巡警的责任,因此受一点伤也非常正常,而且他有好好计算过,确定不会受太重的伤才会行动。


  这样想着朝加圭一郎活动了一下手腕,刺痛感直接侵蚀上来,只不过还没等他开口就有一个人先他喊了疼。


  “好疼。”


  朝加圭一郎愣了一下,他抬头看向巷子口,在二层的位置,身穿红色衣服的快盗捂着手腕看着他。


  “我说: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受伤了?还在活动受伤的地方。”


  听上去对方已经非常不满了,甚至大晚上跑到警察的总部堵他。


  “快盗!”朝加圭一郎抽出VS变身器,枪口对准楼上的夜野魁利,“你为什么在这里?!”


  “你这是明知故问吗?”夜野魁利叹气,“因为你受伤了啊,你到底知不知道我们现在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你老是受伤搞的我也跟着疼,已经给我造成很多影响了!”


  啊……


  朝加圭一郎突然想起了这个所谓‘痛觉共感’的问题。


  说实话,因为快盗那边平静的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他也没有感受到任何对方传递过来的痛楚,所以他甚至忘记了还有‘痛觉共感’这个设定。


  “终于想起来了。”夜野魁利说:“巡警先生要为我着想一下。”


  “哈?为你着想?可恶的快盗!快盗能感觉到疼真是太好了,就该疼死你!”朝加圭一郎立刻非常有气势的喊着。


  虽然知道一定会是这个结果,但从朝加圭一郎口中得到这样的话还是让夜野魁利忍不住在心里暗骂一声。


  朝加圭一郎是一个不可理喻的男人!自己就不应该因为担心跑来‘关心’他!


  没有人会为一个所谓的‘痛觉共感’改变自己的行为模式,哪怕这个人是朝加圭一郎,夜野魁利忍不住在心里想着。


  哪怕是他,也不会为了朝加圭一郎不参加鲁邦收藏品的收集吧?


  果然就不应该过来……


  “但是,我会稍微注意一下。”就在夜野魁利在心里认定自己这次行动实在是太过欠考虑的时候,朝加圭一郎突然收敛自己的气势,用一种稍微平静一点的声音说道:“当然,这不是因为我在为你着想,只是我不想连累别人,哪怕是快盗!”


  朝加圭一郎像是避免误会一样解释。


  倒是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夜野魁利甚至稍微有点没有反应过来,等意识到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在笑,连忙掩饰住脸上的笑容,好在因为巷子太偏僻光线太暗,加上脸上还戴了面具,所以根本就发现不了他的笑容。


  下意识的咳嗽一声,夜野魁利开口,“那你可不要忘了,巡警先生。”


  “可不要再乱七八糟的受伤了。”


  说完夜野魁利便转身隐没在黑暗中,朝加圭一郎像是才意识到一样追上去,但夜色太黑,就算是他也只能看到快盗隐隐约约的影子,在最后朝加圭一郎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离开的时候他好像用的左手。


  这样想着,朝加圭一郎抬起右手看着自己手腕上的绷带。


  好像自己受伤真的给快盗带来了麻烦……


  另一边,夜野魁利回到店里,店还没有熄灯,说着‘我回来了’夜野魁利踏进店门,便看到宵町透真坐在灯光下看报纸。


  夜野魁利摘下面具,“初美花呢?”


  “不看看现在几点,当然是已经睡了。”宵町透真把报纸放在桌子后上下打量着他,“看上去你得偿所愿了?”


  “啊?”夜野魁利愣了一下,“什么?”


  “没什么。”宵町透真拿起没有看完的报纸,像是什么都没说。


  作为三位快盗里唯一一个有感情经历的成年人,宵町透真可看到了很多东西,或许是因为旁观者清,也或许是因为夜野魁利还是一个没有经历过爱恋的大男孩,所以夜野魁利甚至都还不明白自己为何要做出一些无法控制的事情。


  或许从一开始他就不是因为‘警察受伤影响自己行动’而去见对方。


  虽然对象是那位警察先生让他很生气就是了。


  3、

  从那一夜之后夜野魁利意外的发现再也没有从朝加圭一郎那里感受到过量的疼痛,仿佛他真的一夜清醒,学会了保护自己,哪怕是偶尔的疼痛传递也只是普通的擦伤。


  朝加圭一郎再也没有让自己受过重的伤。


  按照朝加圭一郎的说法:因为疼痛共感被快盗找上门真的是一件丢人的事情,所以他要避免这种事的发生。


  导致他们痛觉共感的僵格拉依旧找不到,但却有新的僵格拉袭来,夜野魁利看着自己的手腕,在出发前陷入一种让人无法理解的沉默。


  “魁利?”宵町透真换好快盗的装束,有些疑惑的开口,“你在干什么?”


  “没什么。”夜野魁利戴上帽子,“只是在想:痛觉共感会不会让我的行动受阻,要是那个热血巡警受伤,我应该也会被连累。”


  “哦,原来是这个问题。”宵町透真道:“但是你不是说最近都没有感受到对面传来的疼痛吗?”


  夜野魁利点点头,“这倒是没错,但是对付僵格拉会受伤也是家常便饭的事情,所以我就有点担心……”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宵町透真拍了一下他的头发,“为了我们的愿望,即使是担心也要去。”


  “当然。”夜野魁利笑了一下,“我们走吧。”


  夜野魁利没有告诉宵町透真,比起对于自己行动能力的担心,他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慌,就像是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那种绝对的恐惧感几乎将他整个人都掩埋,甚至连手指都在颤抖。


  会发生什么吗?这种既视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么恐慌?


  保持着这种难以言说的心神不宁,夜野魁利上了战场,好在和僵格拉战斗在一起时那种感觉也逐渐远去,他迫切的拿到鲁邦收藏品,省的那几个警察到来再给他惹麻烦。


  拨号战机摁在金库上,在数字爆出后夜野魁利拿到鲁邦收藏品。


  也就在这时,他听到了身后属于朝加圭一郎的声音。


  “快盗!”


  就在夜野魁利准备嘲讽一下朝加圭一郎的时候,金库中有一道光芒闪过,在僵格拉突然的狂笑声里,尖刺穿透了夜野魁利的身体,剧痛感姗姗来迟,变身解除,他跪倒在地上勉强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可恶,又是用收藏品做陷阱的僵格拉。


  对了!痛觉共感……


  夜野魁利勉强自己转过头去看身后的警察,他看到朝加圭一郎踉跄了一下,从夜野魁利这里传递过去的痛感太剧烈,哪怕是朝加圭一郎都控制不住的颤抖,但他依旧紧紧攥着vs变身器,枪口对准僵格拉。


  “前辈!”


  “圭一郎?!”


  粉色和绿色的警察感觉到了朝加圭一郎的颤抖,下一刻便想起他和鲁邦红的痛觉链接。


  “我没事。”朝加圭一郎看着面前的僵格拉,“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处理掉僵格拉!”


  “可是……”


  “没有可是,虽然有痛觉传递过来,但我并没有实际受伤。”朝加圭一郎在此刻莫名的冷静,“清除僵格拉是作为巡逻连者的责任。”


  明神司和阳川咲也终于点头,他们如同往常一样冲上去,就像是朝加圭一郎从未被这个痛觉共感影响。


  红色的快盗跪坐在地上,他注视着正在战斗的巡逻一号,在那一刻,他突然明白了为何自己在行动之前会如此的不安。


  并不是因为担心朝加圭一郎会受伤然后影响自己的状态,因为夜野魁利非常清楚,在他们两个人中,朝加圭一郎只会为了拯救别人而拼上性命,只有他,会为了拿到鲁邦收藏品不惜一切手段,哪怕是受伤。


  他担心的一直都是自己受伤,导致朝加圭一郎无法行动。


  就像是,现在这样。


  巡逻凯撒干掉了变大的僵格拉,夜野魁利也被宵町透真和早见初美花拉着离开,就在他们将要消失的时候,夜野魁利听到有人在背后喊他。


  “快盗!”朝加圭一郎终于无法支撑,他看上去手指头都在颤抖,被阳川咲也搀扶着才能站稳。


  夜野魁利回头看去。


  朝加圭一郎说:“我们扯平了。”


  微微愣了一下,下一刻夜野魁利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自己曾经因为传递过去的痛感去找过朝加圭一郎,他说自己被朝加圭一郎受伤传递的疼痛影响,而这一次却是夜野魁利受伤,痛觉顺着他们的链接一股脑的涌入朝加圭一郎的身体里。


  该笑吗?夜野魁利不想笑;该嘲讽吗?这时候也不应该嘲讽啊。


  夜野魁利只能深深地看着他,三秒钟后转身离开,什么话都没有说。


  他想:朝加圭一郎真是个不可理喻的男人。


  总是在某种看似无关的情况下戳人痛点。


  4、

  手腕的疼痛侵蚀着夜野魁利,刺痛感像是带刺的藤蔓顺着他的手指一步步钻入心脏,连他都不知道为何会感到这么郁闷,他趴在桌子上,强行无视手上的疼痛,试图想点别的转移注意力。


  距离僵格拉被打倒已经过去两天,两天时间不足以让夜野魁利恢复,也不足以让穿透伤不再疼,刚才过来的诺埃尔告诉他,朝加圭一郎被疼痛感困扰着,连端起一杯咖啡都有点费劲,更别说每天需要巡逻保护民众。


  可恶……竟然因为这种事感到愧疚。


  夜野魁利,你可是快盗!


  诺埃尔和宵町透真对视一眼,眼看着宵町透真透漏出危险的眼神,诺埃尔连忙咳嗽一声。


  “魁利,你要不要去接一下圭一郎?”


  “啊?”夜野魁利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是这样的,本来圭一郎的情况就不应该去巡逻,但是你也知道圭一郎的性格,我们同作为警察的同事当然没办法说服他,但是魁利你不一样,你可是圭一郎的朋友。”诺埃尔一如既往用一种法国浪漫口吻说着,“要是魁利的话,我想圭一郎会听的。”


  夜野魁利用左手支起头来,表情有点嫌弃,“我为什么要这么关心一个麻烦的警察。”


  “这样真的没问题吗?”诺埃尔凑近夜野魁利,“圭一郎现在可是右手完全无法活动的状态,要是遇到僵格拉岂不是很危险?”


  “去吧。”宵町透真在厨房后面开口,“反正现在也没有客人,你把他带来,还能增加收入。”


  夜野魁利看了看诺埃尔又看了看在旁边看戏的宵町透真和早见初美花,最后问了朝加圭一郎的位置起身离开了,当然在离开之前他已经遮掩好了手腕上的伤口,不然和鲁邦红伤在同一个位置真的很难解释。


  看着夜野魁利离开,诺埃尔终于转移视线看向宵町透真他们,“魁利最近都是这样吗?”


  “是啊,像是丢了魂一样,好像没什么事,但又好像和以前不一样。”早见初美花凑过来,“诺埃尔你知道魁利是怎么了吗?”


  “魁利在他的事情上总是这么敏感。”宵町透真叹口气,“只不过是让疼痛传递到那个警察身上而已,没想到会让他受到这样的打击,因为那个警察是特殊的吗?”


  诺埃尔却笑了,“或许不只是这样哦。”


  关于朝加圭一郎被鲁邦红大半夜找上门的事情他已经听说了,不只是在快盗这边,朝加圭一郎的视角也很重要。


  但这并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朝加圭一郎和夜野魁利在口头上做出了那种如同儿戏一般的约定,他以不再连累快盗为基准努力让自己不再受伤,他做到了,从那之后朝加圭一郎真的没有再受过一次要去包扎的伤,甚至他的改变都让其他人吓了一跳。


  是啊,朝加圭一郎即使是这种口头上、和快盗的约定都如此恪守着,但不过几天而已,夜野魁利便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仿佛在这个约定中夜野魁利才是那个违约的人。


  找上门的人却违反了约定,这对夜野魁利来说又是何等的打击和刺伤。


  5、

  现在是夜晚,正常来说路上不会有太多人,人造光源充斥着整条街道,夜野魁利顺着路边寻找朝加圭一郎。


  就在这时他看到了站在那里穿着制服的人,朝加圭一郎似乎在和什么人交谈,脸上带着些微尴尬,夜野魁利有些好奇的迈出两步,就在看清楚对面的人时他下意识的躲在一棵树后。


  说实话连夜野魁利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


  他悄悄的探出头去,笑容灿烂的女孩一如既往对朝加圭一郎举起手中的向日葵。


  ……末那小姐,她不是去澳大利亚留学了吗?


  这样想着,夜野魁利也听到了同样的问话,是朝加圭一郎的声音。


  “是放假哦。”末那小姐笑着说:“今天刚回来,去旁边的花店里买了花,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到圭一郎先生,所以就把买到的花分给你。”


  “唉?这不行。”朝加圭一郎拒绝,“而且我还在工作。”


  “没关系,我可以在这里等你。”


  末那小姐一如既往的阳光且热烈,她难以表白,但却用灿烂的笑容和真诚的祝愿,希望能够表达自己的想法,朝加圭一郎显得有些为难,毕竟朝加圭一郎不是傻子,末那小姐之前的追求他也没有忘记。


  或者说,之前也是朝加圭一郎在刻意的笨拙的拒绝。


  但是,如果没有僵格拉,小圭会接受他吗?


  不知道为何,夜野魁利在心里开始模拟这样的话题,并且还是思考朝加圭一郎对于伴侣的爱好,想来想去,他意外的得出一个结论:


  不管朝加圭一郎喜欢什么样的人,都不会喜欢一个快盗。


  在那一刻,夜野魁利愣了一下,他像是反应过来一样感到瞬间的不自在,又瞬间感到震惊。


  快盗?小圭?


  “夜晚很危险,你还是回家吧。”朝加圭一郎在劝着末那小姐,“更何况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有僵格拉出现。”


  末那小姐看着他,然后微笑着点头,“好,那我们明天可以在以前的餐厅见面吗?”


  还没等朝加圭一郎说出一个好字来,夜野魁利突然从树后出来,他喊着‘不好了小圭快跟我来’!然后拉着朝加圭一郎离开,独留下茫然的末那小姐站在原地,朝加圭一郎也愣住,却没有发出疑问。


  一直到走出许久,夜野魁利才停下脚步,朝加圭一郎终于开了口。


  “魁利?”


  夜野魁利松了口气,他转过头来看着朝加圭一郎,“终于找到你了小圭,诺埃尔拜托我带你去餐厅哦。”


  “原来是诺埃尔。”朝加圭一郎恍然大悟,接着他对夜野魁利露出一个笑容,“没关系,我没事的,感谢魁利和诺埃尔担心我,但是让末那小姐一个女孩子在黑夜里实在是不好,我先送她回家,等她安全后就去餐厅。”


  说完朝加圭一郎转身便打算离开。


  完全没有出乎夜野魁利的预料。


  是啊,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这样的一个警察。


  光明磊落,对于每个人都带着拯救的心思,责任感比什么都要重,哪怕是他想要拒绝的女孩子也要先确保她的安全才行,哪怕被自己的敌人快盗传递过来的疼痛折磨的无法端起一杯咖啡都不为所动。


  为什么?他就不能为自己自私一次吗?到头来自私的人只有鲁邦红是吗?


  “你要接受她吗?”夜野魁利突然开口,带着一种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质问语气,“明明是看小圭实在是应付不过来才拉你过来,没想到你还要回去,之后会被当作希望也没关系吗?”


  朝加圭一郎顿住脚步,他有些疑惑的看向夜野魁利,完全不明白他为何会突然如此。


  但还没有等朝加圭一郎问出声来,一股偌大的疼痛感自他的胸口喷涌而发。


  这股疼痛该如何形容呢?仿佛是一针针在扎自己的心脏,甚至连指尖都疼的颤抖,就像是落入岩浆,剧烈的热度把皮肉洞穿落入腹脏,在这种疼痛下甚至连手腕的伤痛都被忽视。


  这是……心痛吗?


  朝加圭一郎忍不住皱着眉头摁住胸口,下一刻他才意识到……这似乎是从鲁邦红那里传递过来的疼痛感。


  6、

  朝加圭一郎和夜野魁利不欢而散,虽然朝加圭一郎完全不知道为什么夜野魁利突然不开心了。


  他先是回去寻找末那小姐,却发现末那小姐已经离开,夜晚是那么安静,人造光照亮着整条街道,朝加圭一郎忍不住坐到旁边的长椅上,胸口的闷痛感一针针涌上来,疼得他忍不住用力的捶着自己的胸膛。


  最后他抬起头来看向夜空的星月,开始忍不住的想:鲁邦红现在在做什么?为什么会这么疼?


  快盗,也会心痛吗?


  当然他知道快盗也是人,只是他们现在还没办法调查清楚他们的身份,但他们确确实实都是人类,拥有人类的感情和人类的身份,被七情六欲影响是每个人类的专属和苦难,快盗会痛苦也正常。


  他只是无法控制的回想起当年鲁邦红说过的话,鲁邦红说:因为没有办法才会去做快盗。


  所以,现在又到他没办法的时候了吗?


  朝加圭一郎呼了口气,他用完好的手支撑自己站起来,给诺埃尔发了条消息后回到警察局,警察局内已经没有人在,朝加圭一郎打开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他轻轻的闭上眼睛,仿佛在进行短暂的休憩。


  诺埃尔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样的朝加圭一郎,他靠在椅子上,看上去正在休息,但闭上的眼皮偶尔会微微颤抖,像是在忍受什么一样。


  “圭一郎?”诺埃尔坐到旁边的椅子上,“这么晚单独让我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朝加圭一郎睁开眼睛,他看着诺埃尔,“诺埃尔,你能联系到鲁邦红吗?”


  “啊?”诺埃尔有些惊讶的看着朝加圭一郎,“鲁邦红?”


  “对,鲁邦红。”朝加圭一郎说:“我想和他见一面,你能帮我联系吗?”


  “为什么?”诺埃尔很意外,“我记得圭一郎一直都认为快盗不应该存在才对,尤其是鲁邦红。”


  “即使现在我也这么认为。”朝加圭一郎强调,“但这和我想和鲁邦红见面不冲突,我只是想知道最近他出了什么事而已。”


  7、

  “要和我见面?小圭?”夜野魁利皱起眉头来。


  “与其说是夜野魁利,不如说是鲁邦红。”诺埃尔坐在椅子上喝着咖啡,“圭一郎想和鲁邦红见面,所以拜托我来联系。”


  “为什么?”宵町透真看上去有些担心,“警察和快盗之间的关系可不是合作几次就变成了相亲相爱的同伴,警察们一直都在想办法找到我们,这一次不会是陷阱吧?”


  “陷阱?!”早见初美花立刻惊慌,“这可不行!魁利你可不能去!”


  诺埃尔笑了笑,“我倒是觉得不是,先不说我没有得到命令,而且那时候圭一郎的表情,与其说是想要逮捕快盗,不如说是……嗯,他似乎是在疑惑什么,魁利,可能和你有关哦。”


  “好吧。”夜野魁利说:“那就去见一面好了。”


  虽然这样说,表现的好像也什么都不知道一样,但是夜野魁利却很清楚为什么朝加圭一郎会试图来寻觅自己。


  毕竟疼痛出现在他的身体,心痛感蔓延在全身,甚至要盖过手腕上的刺痛,甚至比伤口的疼痛还要难以忍受。


  那位单纯的、充满责任心的、可恶的警察叔叔,在感受到这样无法控制的心痛后,哪怕是快盗都想要帮忙,夜野魁利忍不住攥紧手心,短短的指甲仿佛要刺进自己的手掌中。


  朝加圭一郎怎么就不明白呢?


  他越是如此,自己便越无法控制闷痛。


  仿佛他们之间隔了一道鸿沟,光明磊落的朝加圭一郎踩在岸边,朝着陷入黑暗沼泽的夜野魁利伸出手来,他到底明不明白伸出的这双手有多少魔力?他会被夜野魁利攥着手拉进沼泽,一起沉入污浊的泥沼中。


  8、

  夜野魁利穿着快盗服来到约定位置时便看到朝加圭一郎靠在墙上,他没有穿国际警察的制服,而是穿着一件上下班的普通西装,看上去应该是在下班后才来这里等待。


  蓝色和黄色的快盗因为担心就在周围,据说诺埃尔也因为想要看戏跟他们在一起。


  从空中落下,夜野魁利落到地上。


  “呦,巡警先生。”夜野魁利尽量让自己显得和往常一样,“听说你想见我?”


  “快盗。”朝加圭一郎从靠着的墙壁上起来,但是不同于他以往看到快盗就往前冲的气势,此时的他显得有些安静。


  “什么事?”夜野魁利尽量让自己忽略朝加圭一郎偶尔的不同。


  但这实在是不太好办到的事情。


  没办法,朝加圭一郎总是会扰乱他的思绪,让他本来偏向快盗的思维转成一个普通的正常人,看着这样的朝加圭一郎,他就忍不住心想是不是因为自己才让他如此不一样。


  朝加圭一郎是否会知道这份心痛就来源于自己?


  当然,夜野魁利也很清楚他不可能知道……


  好吧,胡思乱想是没有结果的,他虽然知道为何朝加圭一郎会找自己,但还是想听听朝加圭一郎会说些什么。


  朝加圭一郎注视着他,片刻后才开口,“你失约了。”


  “哈?”


  “这里。”朝加圭一郎摁住自己的心口,“你那边传递过来的疼痛已经严重影响到我的工作,甚至连报告都没办法写,快盗,你给我造成了严重的麻烦。”


  夜野魁利也没想到朝加圭一郎说的竟然是这样的话。


  “上次你来找我,让我不要给你添麻烦,我做到了,现在我们换了位置,我现在要求你不要给我添麻烦,快盗。”朝加圭一郎这样说。


  “你作为警察竟然会轻信快盗的话?巡警先生也太天真了吧。”说实话,夜野魁利真的有被气到,本来以为朝加圭一郎要见自己是准备安慰他,没想到迎来了质问。


  朝加圭一郎意外的冷硬,“快盗,要是僵格拉再来怎么办?你这样的伤势和意外情况让我们两个都无法战斗。”


  “所以你就只担心会有僵格拉吗?”


  “用这种方式导致警察无法战斗,作为快盗你不觉得太不符合快盗的形象?”


  “受伤不是因为僵格拉吗?这可和某个警察叔叔不一样,随随便便的事情都会受伤!”


  眼看着对面的鲁邦红生气了,朝加圭一郎注视着他,片刻后朝加圭一郎才开口,“……不疼了啊。”


  夜野魁利愣了一下。


  他下意识摸向自己的胸口,这才意识到那股断断续续无法中断的心痛竟然消失了,似乎没有从朝加圭一郎那里得到自己预想的话语后,所谓的别扭的心痛就不再重要。


  难道说:小圭是故意的?!


  夜野魁利意外的看向朝加圭一郎。


  “那么,是出了什么事?”朝加圭一郎不再激怒鲁邦红,而是用一种平静的声音询问着,“能让你持续不断的如此心痛。”


  夜野魁利注视着他,就这样注视了长达五秒之久,接着他才移开视线,“这和警察无关。”


  “好吧,我也知道会是这个结果。”朝加圭一郎再次靠在墙壁上,刚才消失的心痛又隐隐约约出现,朝加圭一郎不得不长长的呼口气让这股细密的刺痛感缓解。


  鲁邦红站在距离他不算近的位置,就算是朝加圭一郎突然变身也不会抓住,所以哪怕是这样鲁邦红也还是有基础的判断力。


  似乎除了这股疼痛之外,他也没什么变化。


  “但是。”朝加圭一郎小声开口,“我反而很高兴可以感受到这样的痛苦。”


  “什么?”夜野魁利狐疑的看着他,“警察先生是受虐狂吗?”


  “不是这个意思。”朝加圭一郎说:“疼痛是战斗的附带品也是代价,但如果认真一点,便可以避免受伤,但是对于人类来说,感情上的伤痛无法避免,毕竟灵魂是个难以言说的东西。”


  “鲁邦红,我很高兴你还会心痛,这说明:你还有救。”


  如果不是被面具挡住,或许朝加圭一郎会看到他现在多么震惊的眼神吧。


  也就是在那一刻,夜野魁利,那个在自卑中长大,只会小聪明却永远无法和哥哥一样的孩子,憧憬着光明磊落的人,自顾自将自己定为无可救药,认为自己和小圭不在同一条线上行走的夜野魁利。


  他突然意识到:哪怕他是快盗,朝加圭一郎也从未放弃过他。


  9、

  鲁邦红离开的非常突然,朝加圭一郎甚至没来得及喊他,但是朝加圭一郎却发现那股无法忽视的心痛不见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这也是好事,毕竟扰乱自己工作的因素不见了,就是诺埃尔偶尔会用一种复杂又欣慰的眼神看着自己,当然他还记得自己在那天晚上和夜野魁利不欢而散,虽然是夜野魁利单方面的。


  好不容易才和夜野魁利缓和关系,他真的不想再回到刚开始的时候,于是便去餐厅准备道歉。


  但好像……夜野魁利并没有生气?


  听着夜野魁利笑着和自己打招呼,朝加圭一郎歪歪头,开始思考那天晚上的不欢而散是不是只是自己的幻想。


  “小圭?你站在那里干什么?”夜野魁利喊着他。


  “哦,好。”朝加圭一郎连忙走过去。


  只要魁利没生气就好了。


  10、

  “你没事了?”在取餐的时候宵町透真小声询问。


  “当然没事,别担心。”夜野魁利取过食物放在朝加圭一郎的桌子上,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笑容,看着夜野魁利没有异样,宵町透真微微松了口气,看上去他是真的没事了。


  一直等到朝加圭一郎用完餐离开,宵町透真才开口询问:“是怎么想通的?”


  “没有。”夜野魁利坐在吧台上托着下巴,“就是想:既然某人都把手递给我了,这么主动,我又怎么好意思不拉住他的手呢?”


  “什么什么?什么拉手?魁利谈恋爱了吗?”一如既往迟钝的早见初美花疑惑的探出头来。


  “恋爱的话,还没有开始哦。”夜野魁利捏住早见初美花的鼻子,直到黄色的快盗气呼呼的追着他打。


  宵町透真看着他们打打闹闹,他想着刚才魁利说的话微微叹口气。


  算了,魁利也是大人了,他做什么决定都是他的自由。


  成功摁住早见初美花,夜野魁利拿起购物袋说着自己要去购买食材便跑出餐厅,脚步却下意识的追着刚才离开的朝加圭一郎而去。


  夜野魁利想:或许在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心思时,他就在脑海中斩钉截铁的断定朝加圭一郎不会接受他,他们之间永远都有一道看不见的鸿沟,夜野魁利自顾自的拒绝了自己,也不敢迈出一步。


  但是现在,夜野魁利知道了,哪怕是站在两端,朝加圭一郎也没有完全的否认他。


  这可不管我的事。


  夜野魁利任性一般的想:是小圭自己给了他希望。


  于是他决定了,在朝加圭一郎完全否认他之前他都不会放弃。


  快盗可不会放过眼前的宝物。


  “啊!小圭!”夜野魁利举着手喊着前面正在往前走的人,“等等我!”


  前面的人听到了他的声音,便停住脚步转头看过来。


  在看到是夜野魁利的时候,朝加圭一郎露出一个笑容,“魁利。”


  所以说,不要对敌人露出这样的微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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